文物考古界神童、身家过亿考古鉴定奇才–郝笛

西北列车上的刀光剑影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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权威客座专家

 

专家说:“能与郝笛对话的古钱币专家,全国不到10人。”很早,郝笛就已是全球数十家博物馆最资深和权威的客座专家了,从北京、台北故宫博物院到海外收藏界,从京津到西北到江南,郝笛被当做大师一样尊崇和膜拜,一件文物只要郝笛看过了,没有人再怀疑它的真伪和价值。

 
在武昌一个农家的炕头,郝笛匍匐在一件件古器具旁,嘴里不住叨念着:“对,对,都对。”然后用手一指墙角、地当中几个盆碗:“这个,这个,不对,仿的,还有那个,修补过……”卖家直喊冤:“你得给我证明,这可不是我仿的,否则,我在圈里还怎么吃饭啊。”“都是早仿的,你也没这个本事。”临了,郝笛看一眼两家:“结了,你们谁给钱?”郝笛是卖家托了几层关系请来的,但他绝不会因为谁的面子偏袒谁。“我付钱,但我绝不可能给你3%。”买家开口了:“我会付给你5%。”那笔交易的最终额度是700多万,那一年,郝笛14岁。如今,从港台到内地一大批企业家、演艺界大腕等文物买家,都以能请到郝笛做鉴定作为是否收购的标准,他的结论往往决定着6位甚至7位数的大宗交易。“郝笛一到,我马上打款,价钱不是问题。”买卖两家都清楚,郝笛现在的酬金是成交价的10%。
青海、甘肃、宁夏、陕西……每年寒暑假,郝文敏都得带着儿子去淘宝、鉴宝。

 
一是一二是二,文物不说假话,郝笛也从不说假话,郝笛是鉴宝界有名的“铁包公”,这使他在圈子里既让人爱又遭人恨。

 
去年初,应一位大人物的邀请,郝文敏陪同儿子乘上了开往西北的列车。凌晨2点多,一个光头大汉轻轻拍醒了郝文敏,郝文敏心头一紧。“光头”带着他走进卧铺席,里面坐着4个面露凶光的黑大汉。

 
一个年龄稍长些的家伙开口了:“我们哥几个已经被郝笛逼得快吃不上饭了,前面几次就算了,这次务必请他抬抬手,不然,你们的雇主也可能把我们‘做了’,这个是我们的一点意思。”黑大个指指地上一个鼓囊囊的塑料袋。“我试试吧,你也知道郝笛的脾气。”郝文敏回去推醒了儿子,不一会他又返回了卧铺,来去四个回合,郝笛说了,坚决不行。“如果郝笛答应,这次交易的7位数利润可以全部给他,留我们哥几个的性命,也留你们一家5口的性命,让郝笛掂量着办吧。”4个黑大汉怒目相对,硬座车厢里,几个打手也站起身,腰间露出明晃晃的刀子。“我不去了,这批货我不去看了。”到下一站,郝笛和父亲下车返回了天津,宁可不看也不说假话,这是郝笛最大的一次让步。

 
针鼻大的电锯痕

 
五大道一对下岗夫妻背着一包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展转找到郝笛,孩子要上大学了,学费得10万元,接连找了几个买家,最高的给5万,少的5000元。郝笛很快把东西分成三堆:“这件值35万元,那两堆不值钱,加一块一万左右。”郝笛又给了他们3个联系方式:“告诉他们,说我看过了。”夫妻俩千恩万谢,郝笛一分钱不收:“你们不是收藏家,也不是文物贩。”事后,郝文敏埋怨儿子:“你怎么不花10万自己买下来,没看出来吗,他们其实就想要10万元钱。”郝笛说:“这种钱我永远不会挣。”

 
21岁的郝笛有着“中国考古第一大家”的美誉,他也是第一个敢用照片鉴宝的人,而且从未失过手。不久前,苏北山区一位农民给他寄来几张照片,他在自家院里打井时挖出了一个小铜盒。郝笛看了兴奋不已,接连说了几个“珍贵,太珍贵了。”原来那是只有记载没见实物的秦朝衡器。他拨通那位农民的电话:“你的东西太珍贵了,实在难以做价,再别给别人看了,那会很危险的。你去找某博物馆的吴馆长,说我看过了,他能给你300万。”
台湾故宫博物院一位专家也因此和他成了朋友,常常电邮些照片给他,让他帮助做鉴定。去年夏,这位专家领着大陆几位考古专家来找郝笛,这次他带来了一件高古玉方樽,他们都已看过了,只想让郝笛点下头。郝笛端详了一会,用他惯常的老练语气说:“没错,玉是高古玉,仿的,也不是现在仿的,是在民国时期,你拿去拍卖,别人也能当真的买。百密一疏,形制和纹饰我先不说,最明显的内壁上有一处电锯痕。”几人拿放大镜一瞧,果然有一处针鼻大小的电锯痕。

 
有关郝笛鉴宝的传奇在文物界传得神乎其神,有人说,他亲眼见过,一个被罩住的青铜鼎只露出针鼻大的小眼,郝笛竟能鉴出它的真伪。

 
秦皇祖父下人墓出土的殉葬炉灶,汉代的陶罐……两室一厅的郝笛家每面墙壁都摆着满满当当的博古架,地上堆满了铜镜、高古玉,墙上钉满青铜戈、剑……郝文敏说,郝笛的收藏共有一万多个品种,总数量超过15万件,这里仅是他收藏的1/10。太丰富了,一位日本汉学家看过郝笛的收藏,开出1亿多元人民币的天价要买:“这些收藏足可以建4个中型规模的博物馆。”郝笛说他的东西中很多并没有太高的经济价值,但如果现在不收藏保存起来,后人再想研究它时恐怕就找不到实物了

 

桌上的铁盆里留着一个吃剩的包子,这天爸爸花2元钱给他买了顿午饭,郝笛刚吃过,现在刚睡了会,22日晚他在那台旧电脑前忙着写他的《中国古币大全》,又只睡了6个小时;卧室兼书房里只有一张长沙发,谁也说不清,他有多少年没睡过床了;多年来,郝笛简朴得近乎悭吝,父亲给他20元钱让他买双鞋,他花3元钱在地摊上买回两只形号不同的旅游鞋,左脚44码,右脚43码,那双鞋他一穿就是好几年;校服穿到拉不上拉链,对于生活,郝笛只有一个要求——越简单越好……指着桌上的6枚古钱,郝笛说那是他刚从一个日本汉学家手中收购来了,花了360万元人民币。

 
坐在那堆古文物中,郝笛常常把弄着其中的一件,甚至一整天坐着不动,不说一句话。有些日韩的汉学家来拜访,每次和他们谈完话,郝笛都会沉闷好几天:“他们对中国古币的研究很多地方超过了我们……”

 
谁也说不清,在这个外人看来还是个大孩子的心里,有着怎样丰富的世界。有人说,对文物他生来就有种使命感;有人说,他生下来就已是个5000岁的老人。